◆最早的發表日期是2012/06/27
◆無數次懷疑自己為什麼要po高中黑歷史系列之二
※R18注意
他的Master躺在他的身下,一動也不動。只有額邊滲出的薄汗和頰上微微的紅暈才能顯出間桐雁夜的一絲生氣。
但他依舊一動也不動。儘管他的下體一片黏膩狼藉,儘管蘭斯洛特使盡渾身解數挑逗著他幾乎喪失知覺的身體,雁夜還是不為所動。只有當他的舌頭舔舐到雁夜的大腿內側時,蒼白的雙腿會反射性地抽動一下。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令他感到痛苦的是,雁夜的無反應並不是因為他那具瀕臨壞死的身體的緣故。讓雁夜不想做出任何回應的原因,恐怕是「無法接受」吧。
──無法接受和自己不愛的人做出這般親密的事。
蘭斯洛特明白,雁夜愛的人是那位遠坂家主的妻子,他十分明白。
他們在做的本應是能帶來歡愉的性事,但房內的氣氛卻一片死寂,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令人不安。蘭斯洛特在舔弄著雁夜虛弱地昂起的分身同時偷偷抬眼望著自己的Master,雁夜緊閉著雙眼,還能動的右手死死抓著被單,下唇幾乎要被咬出血來。
雁夜他是怎麼想的呢?對這場幾乎沒有愛情成分可言的性事。
蘭斯洛特在悉數吞下雁夜射出的精液之後,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在他感覺到充沛的魔力湧進體內時,他也正蠶食著雁夜的生命,或許還包括心靈。
據他所知,雁夜痛恨魔術、痛恨身上流著的間桐之血。而現在卻為了魔術的目的強迫自己接受一個男人的侵犯,對他來說大概是……屈辱至極的事。
將修長濕潤的手指送進雁夜乾澀的通道,費了一番工夫才開拓完成。他解開自己的褲頭,感覺到拉開拉鍊的那隻手無比沉重。
「Master,」他柔聲地說,「我要進去了。」
這種時候還恪守著騎士禮節的自己真是卑劣至極,是的,連稱謂也是中規中矩的Master。
侵犯自己主人的騎士,還能稱得上忠義嗎?
或許連人都算不上吧。
雁夜只是模糊地應了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咬牙忍受著被貫穿的疼痛。
如果可以,他希望雁夜可以咬著他的肩膀或是抓傷他的後背,不要獨自承擔所有痛苦。露出一點怨恨的表情也好,對著他破口大罵也好,不要總是默默地把自己僅有的全部付出,然後一點回報也無法得到,餘下的只有他人的不理解和厭憎,終至絕望。
蘭斯洛特在自己Master的體內抽送著,雁夜的喉嚨深處發出了幾聲嗚咽,像小動物瀕死的哀鳴。
說到底,自己其實和那些刻印蟲沒有什麼不同。
同樣是由雁夜憎惡的魔術構製而成,同樣侵犯著他的身體,同樣飢渴地索求他僅剩不多的生命,同樣是他用來打倒遠坂的工具──
同樣為他帶來無邊無際的痛苦。
他能做的、盡力讓自己和刻印蟲之間有所區別的──也只有在進入雁夜身體的那一刻,告知一聲而已。
這樣的自己,有資格對雁夜說「愛」嗎?